挨了梦雪这一巴掌,我差点没忍住,把手里的匕首捅在她身上。
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小娘们儿有暴力倾向!
梦雪说:“你哪这么多问题,跟着我们走就是了。”
她教训完我,顺手把我手中的匕首夺了过去,然后拿起一只烧鸡给鬼王送了过去。
我揉着又胀又疼的脸,在心里暗暗嘀咕,大丈夫有仇必报,咱们来日方长,总有一日你加诸于我身上的所有屈辱,我都会加倍奉还的。
不知道鬼王是没有食欲,还是因为受了伤,他摆摆手并没吃梦雪给他的烧鸡,父女二人小声交谈了几句,梦雪就起身去了林子里,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返回来。
梦雪吃了半只烧鸡,就靠在一棵树干上打起了瞌睡,鬼王走到篝火旁边,回头宠溺地看了梦雪一眼,对我说:“你也吃吧,吃完了赶紧休息,明天还要继续赶路。”
相比于梦雪,鬼王对我倒是客气,不过我清楚,这一切都只是假象。
我点点头,想用树枝在地上写字,但想到刚才写字被梦雪扇了一巴掌,还是别找不自在为妙。
只要鬼王不杀我愿意留自己一条小命,就爱咋咋的吧。
鬼王也走到一旁休息去了,我早已饥肠辘辘,顾不得烧鸡烫嘴便开始大快朵颐,一共五只烧鸡,鬼王没吃,梦雪吃了半只,剩下的全进了我的肚子,连鸡骨架我都细细地啃了一遍。
吃完后,我发现梦雪和鬼王都已经睡了,于是我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个想法,跑!
我站起身四下打量,发现林子深处有几个影子在晃来晃去。
那几个影子是鬼吗?
再看向熟睡中的父女二人,他们能如此放心地睡觉,肯定早已经设下了某种机关陷阱,防止自己逃跑。
要是跑不掉被抓回来,挨顿鞭子都是轻的,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。
这么一想,我便打消了逃跑的念想,往地上一趟也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天一亮,我们继续赶路,如此昼行夜宿,在大山里足足走了一个星期,我们方才停下来安营扎寨。
这是一处半山腰,有间长满青苔的石头房子,左右两边是片林子,前方视野开阔,房子前面还有一条半人多深的壕沟,壕沟里已经长满了野草和低矮的树木。
所以,我得出了一个结论,这里很可能是当年日本人修建的防御工事或者哨岗。
石头房子分两间屋子,里面有一张破桌子,两把破椅子,还有满地的枯枝败叶,不等鬼王吩咐,我就殷勤地收拾起来。
这些日子梦雪都在变着法地折磨我,不仅每天要挨她的鞭子,有时还要受她捉弄体罚,所以我每天都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,简直苦不堪言。
但说来也怪,要是正常人说不定早被她给折磨死了,可我却能吃能睡,感觉身体好像还强壮了一些。
通过这些天暗中留意,我还发现鬼王对梦雪极为宠惯,这种宠惯不仅仅表现在言行上,他看梦雪的眼神中都透露一种父爱。
而且因为我表现得非常服帖,生活琐事都抢着干,让鬼王对我这个不言不语免费打杂的也非常满意。
不过鬼王对我越是满意,梦雪便越发对我不爽,更是对我百般刁难折磨。
在我收拾房间的时候,鬼王扛了头小野猪回来,顺便也带回来了一包盐巴。
收拾完房间,我又一刻不停歇开始生火准备晚上的饭,烤野猪。
月上枝头,如诗如画,映照出万物的轮廓。我把加了调料的烤猪腿,恭敬地送到鬼王父女跟前。
梦雪接过猪腿就啃,笑着说:“今天烤肉的味道更好呀,你是不是特别擅长做饭?一个大男人,整天围着锅台转真是没出息。”
梦雪笑得欢畅,我心中却越发的悲凉,这小娘们真是歹毒,人家都是吃饱了骂厨子,她倒好一边吃一边骂厨子,你就继续作死,有朝一日老子非弄死你,在你身上踏上一万脚。
在此之前,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!
但悲催的是我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和愤怒,因为鞭子就在她身边放着。
面对我递过去的烤猪腿,鬼王摆摆手,不冷不淡地,说:“你吃吧,我不饿。”
这些日子下来,我从没见过鬼王吃过一次东西,而且我看得出他气色也是一天不如一天。
不吃拉倒,早点死了更好。
虽然心里这么想,但我还是假装关心,用手在地上写字:“前辈,你受伤了?”
梦雪拿起鞭子就要抽我,却被鬼王拦了下来,冲我点点头。
我继续写:“我学过医,你哪儿不舒服可以告诉我,也许我可以帮你。”
梦雪抬脚踹我,幸亏我早有准备忙往后躲,让她踹了个空。
“哎呀,你竟然敢躲!”
梦雪扬起鞭子又要抽我,再次被鬼王制止,说:“小雪,他也是好心。”
梦雪说:“好心个屁,他能有什么好心,他现在巴不得我们死呢。”
我赶忙摇头摆手,否认有这种想法。
鬼王说:“我中了尸毒,你学的那些平凡医术治不好。”
梦雪恶狠狠地说:“我爹不会有事的,就算有事我也会先把你杀了。”
我心里一寒,不想再招惹这个娘们,转身准备离开,不想鬼王却叫住了我。
鬼王说:“一会我要离开几天,这几天你和小雪就留在这里,蛇灵丹已经和你融为一体,我就算杀了你也没办法得到蛇灵丹。你不要想着逃跑,等我回来,我们在谈你的去留问题。”
我心中大喜,赶紧点头,可梦雪看我的眼神却更恶毒了。
“好了,你去吃饭吧。”鬼王说。
我欣喜地回到篝火旁,边吃烤猪肉边偷眼瞧他们父女两人,这对父女又开始背着我交流什么,梦雪还时不时恶毒地瞅我一眼,看得我心里直发毛。
鬼王真的不会杀自己吗?
他离开几天要去做什么?
要做的事会决定我的去留吗?
但不管怎么样,鬼王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承诺,让我看到了结束奴役生涯的机会。
我这边吃饱喝足,鬼王就离开了,看着鬼王消失在了夜色里,梦雪一抬手鞭子就把我捆了起来,然后习惯性地抬脚把我踹翻在地,说:“我进屋睡觉了,你就在这里躺着吧。”
瞧见她进了石屋,我从地上挣扎起来回到篝火旁,四下张望了一会,便守着篝火坐了下来。
我尝试着解开挣脱绑在身上的鞭子,可和上次一样越挣脱越紧,无奈我只好放弃,靠在了一块石头上打起了盹。
睡得正迷迷糊糊时,我忽然感觉下体有点难受,睁开眼低头一瞧,立刻有些羞臊难堪,我那玩意儿居然那啥了!
不过很快,我就从羞臊难堪就变成了惊疑不安,因为二十多岁的大小伙,正是血气方刚,欲望强的时候,从生理上再正常不过了,但奇怪的是我一点都没想男女之间那点事,那东西为什么会比铁还硬,比钢还强?
难道这就是老太婆说的,马阴藏相,无欲而举?
我心情复杂,正细细体会这种异常时,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结果我一扭头,就看到了双臂抱肩,脸色惨白的梦雪。